熬過2012年的冬天,創(chuàng)投圈又躁動起來。
白如冰,成都人,4S店老板兼賽車手。他背著書包頻繁往外跑,到各地參加創(chuàng)業(yè)大賽。20多人參加的比賽,他總是墊底兒。
在北京、上海的創(chuàng)投圈里,投資人和創(chuàng)業(yè)者交流時,普通話中間常夾雜著幾個英文單詞:這個OK不OK,你覺得focus在這條line上怎么樣。
他聽不懂投資人和創(chuàng)業(yè)者在講什么。輪到自己上臺講駒馬,便緊張得要死。
那會兒,駒馬做著傳統(tǒng)生意,把廂式貨車以分期付款形式賣給司機,再把司機組織起來成立車隊,給蘇寧等B端客戶提供同城物流。參加創(chuàng)業(yè)大賽前,駒馬有300多名司機,每天穿梭在成都的大街小巷。
2013年,中國迎來消費互聯網創(chuàng)業(yè)的黃金時期。人們追逐著規(guī)模和速度,相信互聯網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只要拿到錢,就該瘋狂擴張,暫時不掙錢也沒關系。面向B端用戶的同城物流重運營,活兒都是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干出來的,很多投資人看不上。
「我到處跟人家說我們不燒錢,一年還能賺幾百萬,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個東西。一個平臺成功了賺多少億美金,你這玩意兒能做多大?」白如冰告訴新經濟100人。
五年后,很多受追捧的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相繼倒下,駒馬則從成都走向全國。2018年11月,駒馬完成15億元C輪融資,成為資本寒冬到來前拿到船票的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。
在成都錦江工業(yè)園的辦公室里,白如冰穿著一件改造過的T恤,胸前寫著:Anything Goes(任何事情都會發(fā)生)。他覺得,粗壯的手臂裸露在外影響美觀,于是給白色T恤接上了從工服上剪下來的深藍色袖子。
遺落在身后的時光,就像這件被改造的T恤,只要去改變,任何事情都可能發(fā)生。過去五年,白如冰從一個生意人變成創(chuàng)業(yè)者,是人的迭代?!父到y(tǒng)迭代一樣,之前的東西全廢掉了。」他說。
一、人家20年的成績,我們7個月干到了
白如冰與車結緣,源于父親的影響。
父親做自行車生意時,接觸的多是老板和生意人,家里茶幾上經常放著幾摞現金。從小耳濡目染,他也有了玩車、做生意的念頭。
他成年后,賣過電動自行車,做過卡車4S店老板,后來開始做駒馬,一手賣車,一手運貨。同時,他還是成都持有執(zhí)照的賽車手,經常出沒金港賽車場。
白如冰的卡車4S店,有20多個員工,一年賣出600-700臺車,營收4000萬元-5000萬元,凈利潤400萬元-500萬元。為了增加銷量,卡車廠家讓搞一些大客戶。
他發(fā)現,成都根本沒有大客戶。中國有1368.62萬輛卡車,3000萬司機,許多人因看重自由,選擇單干。他們買了車,守在貨量集中的地方等客戶,江湖人稱「趴活司機」。
白如冰打算自己干一把。
蘇寧需要20臺卡車做同城配送,他拿下訂單,做了一場試驗。20輛車分為三組,5輛全部自營,5輛雇傭臨時司機,其余10輛以租代售給拉貨的司機,8萬元24個月還清,款項從貨運收入中扣除。
駒馬創(chuàng)始人兼CEO白如冰
一年后,結果令人意外。
5輛自營車快垮了,司機不按標準執(zhí)行,還賠了錢。5輛雇傭臨時司機的,司機說走就走,說干就干,沒有任何服務標準。他說:「社會上叫車沒有粘性,想灌輸服務標準和時效性,那都是毫無意義的?!?
賣給拉貨司機的10輛卡車,發(fā)生了化學反應。10輛車組成的車隊,拿到了當年蘇寧同城物流服務的第一名。因為司機承擔油耗和維修,所以車輛也被格外珍惜。
試驗成功后,駒馬以這種模式開始擴張。
7個月,做到100輛車。
快速擴大的車隊,還是讓白如冰吃了一驚。「人家20年的成績,被我們7個月干到了?!顾袊@說,成都最大的搬家公司做了20多年,也才只有100輛車。
2013年,駒馬車隊規(guī)模突破300輛。
300多輛車做起來后,同城物流的客戶也不斷找上門?!肝叶疾挥萌カ@客,人家主動來找你。因為要50輛車,只有駒馬能提供這樣的服務?!拱兹绫f。
很多人跟他說,小白,這個可以做成全國的大生意。
他去了七八個城市,看到長沙還是摩托車在送貨,武漢也有大量三輪摩托進城,覺得這還真是個機會。
然而離開成都,他發(fā)現自己成了井底之蛙?!竸e人把互聯網講得那么性感,我就講不出來?!顾f,每次參加完創(chuàng)業(yè)大賽,都想扇自己一耳光。很多投資人對他說,小白,你這個是很好的生意,但不是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。
白如冰是個聰明人,意識到差距,便開始學習和研究互聯網。同時,他也等待著能看懂駒馬模式的人。
轉折發(fā)生在2014年冬天。
11月28日,運聯傳媒在上海浦西洲際酒店舉辦「最后一公里物流論壇暨模式創(chuàng)新PK大賽」。
白如冰最后一個發(fā)言,此時會場數百人已昏昏欲睡。幾分鐘后,臺下的耳朵一個個豎起來,他知道事情成了。
有人明白過來,上臺搶他手里的話筒,要投資。講完后,投資人和創(chuàng)業(yè)者蜂擁而至,他的羽絨服都被撕扯爛了。
在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滴滴打車、快的打車正受追捧,很多人考慮如何將這種模式復制到同城貨運領域。面向C端的貨拉拉,和面向B端的云鳥物流等相繼誕生。
有投資人說,小白你往這個方向走,我給你投錢。
白如冰不懂互聯網,但熟悉物流和司機,覺得面向B端的同城物流,痛點不在車貨匹配。趴活司機學歷低、處境差,沒有服務意識,無法承接順豐、德邦、京東和阿里巴巴等不斷升級的同城配送需求。
把趴活司機整合起來,關鍵在于如何構建強關系,進而規(guī)范、監(jiān)督服務過程和品質。這一切,考驗著平臺對貨源、車輛、支付、數據和標準的掌控能力。
那天晚上,見完所有投資人,已經是夜里12點。在上海外灘璀璨的夜色中,他感到自己似乎成了另一個馬云。
2015年5月,駒馬對外宣布獲得普洛斯和合力資本的pre-A輪融資。
拿到錢后,白如冰帶著團隊沖入1.5萬億元的同城物流市場,駒馬也開始從一門生意向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轉變。
二、20萬輛車的時候,我一定要掙這個錢
郫都區(qū)位于成都西北角,那里分布著許多工業(yè)園區(qū),其中一處是普洛斯物流園。物流園里有一處京東的倉庫,主要處理小件包裹。
凌晨兩點,前天晚上11點之前的訂單,已經分揀裝車。
兩個小時后,秋天的成都正從黎明中緩緩蘇醒,駒馬司機邱德亮從附近的出租屋爬起來,趕往京東倉庫。
一位伙伴剛來時,一天早上要定5個鬧鐘。為了按時起床,送貨路上不打瞌睡,司機們必須在前一天晚上9點半前睡覺。
清晨5點半,駒馬的32輛卡車全部離開普洛斯物流園。京東對時效有嚴格要求,司機們必須在規(guī)定時間內到達市區(qū)網點,確保網點收到包裹后,當天就能送到消費者手里。
早期沒有系統(tǒng),司機到倉庫時,兜里裝著一疊紙,上面寫滿了當天的安排和注意事項。司機遲到罰款10元,條子經常貼在卡車方向盤上。運營經理到了倉庫,最主要的工作是打電話,一個人一天管理10-15輛車。
2016年2月1日,聯合創(chuàng)始人兼總裁陳黎加入駒馬,組建技術和產品團隊。副總裁唐紅軍加入后,到倉庫調研,了解司機和貨主需求。
系統(tǒng)上線后,運營和司機的操作被搬到線上,滿足買車、結算、物流、遠程診斷、卡車醫(yī)生等一系列需求。系統(tǒng)不僅大大提升了效率,還增強了駒馬對車輛和貨源的管控。
現在,邱德亮每天睡覺前,打開手機App,不僅能看到第二天的安排,還能看到各項車輛指標。
卡車發(fā)動機里裝著陀螺儀,記錄車輛行駛過程中的速度、坡度和顛簸度。不斷積累的數據,既能提前判斷車輛問題,還能評定司機駕駛狀況,比如駕駛激烈的司機,可能讓顏料罐子變形,派單時要注意。
駒馬助理CEO鄧均相告訴新經濟100人,技術和系統(tǒng)進一步提升了駒馬在卡車租售中的風控能力??ㄜ嚤毁\偷走,司機很著急。但他不知道,駒馬的卡車里裝有GPS芯片,技術人員發(fā)現車被盜后,可以從后臺鎖車。
時間長了,司機們就會慢慢形成生物鐘。邱德亮每天4點半準時起床,5點半之前發(fā)車,9點送完貨返回園區(qū),在門口吃一個粽子,喝一包牛奶,然后回住處休息。
京東倉內徹夜不眠,每天的訂單分三批發(fā)往市區(qū)。除了凌晨五點多一班,另外兩班分別是中午1點和下午4點半前發(fā)車。
邱德亮出生于1989年,成都郫都區(qū)人,在某電商平臺運營的物流板塊做過兩年卡車司機,后來經人介紹,加入了駒馬車隊。
司機們每天的生活,就像鐘表一樣,周而復始。
2018年初,他通過租賃方式從駒馬拿到一輛四米二的卡車。收入與之前相當,但兩年后過了戶,司機多出一輛車。
不過在此之前,車輛的戶頭、數據和運費等都在駒馬手上,修車也必須通過駒馬系統(tǒng)。此外,駒馬每個月還有一次安全培訓,司機必須參加。
駒馬在61座城市,活躍著一萬多司機,每天貨運吞吐量超過12萬噸。在有些城市,一個村子里的許多人都在駒馬車隊開車。
很多人認為,年輕一代不愿意從事特別辛苦的工作。起初,陳黎也這么認為,但數據讓她感到意外。
駒馬司機以80后和90后為主,多數是男性,偶爾也有卡嫂。司機為了掙錢,愿意去拉繁雜的貨物。一位40多歲的司機,帶著眼鏡,斯斯文文,一問才知道,創(chuàng)業(yè)失敗了來跑大件。
有人曾做過滴滴,相比于客運,貨運司機賺得多,但更辛苦。白如冰說,駒馬從物流收入中扣除相應管理費和月供,其余全部支付給司機。
「當我擁有20萬部車的時候,我一定要掙。」白如冰說,駒馬暫時不掙物流傭金,因為還沒到時候,「你一賺錢,別人不找你拉貨了,競爭優(yōu)勢就削弱了。」
駒馬服務B端客戶,小客戶現結,大客戶通常有1-2個月的賬期。鄧均相說,很多司機希望干完活兒就拿到錢,隨著體量不斷增大,這種需求也不斷增加。
2018年,駒馬推出運費保理業(yè)務。司機干完活兒,下個月就能拿到錢,但需要支付資金成本。
三、坐在這兒,我特別心慌
2015年5月4日,白如冰把普洛斯戰(zhàn)略顧問和隱山資本合伙人董中浪請到成都。
聽了駒馬模式,董中浪覺得跟美國賽車手羅杰·潘世奇(Roger Penske)干的事情很像。潘世奇集團不僅從事卡車銷售租賃和第三方物流服務,還以OEM和ODM模式顛覆了傳統(tǒng)汽車生產銷售模式。
因與自己的經歷有幾分相似,白如冰聽著特別興奮,希望在中國創(chuàng)建一家資產管理規(guī)模與潘世奇集團相當的公司。
Pre-A輪融資后,駒馬進入武漢、長沙、西安等城市,開始全國擴張。
每開拓一座城市,物流團隊先進入拿貨,同時資產團隊進入搭建框架,招募司機。
陳黎告訴新經濟100人,駒馬提供的多是定制化服務,很多時候都是跟著合作緊密的大客戶,一起殺入新城市。比如與京東的合作,局部突破后,逐漸拓展到各大區(qū)。
2018年1月23日,駒馬開始服務成都郫都區(qū)的京東倉庫。
剛開始幾個月,運營經理司豪每天早上4點起床,從家開車到倉庫,確保所有車輛5點半之前發(fā)車,他再開車回家補覺。如果不能到倉庫,他要求司機們逐一在微信群里匯報,待確認后在群里提醒大家注意安全。
早上七八點,正是司機們最容易犯困的時候,也是城市交通的高峰期。為防止司機路上打瞌睡,司豪要在微信群里提醒大家,問是否到達網點。
在普洛斯物流園,駒馬工作人員盯在現場,負責服務和安全宣導,處理異常情況。中午12點50分,所有司機集中起來,開安全例會,一是提醒安全,二是點名,保證司機提前到倉庫,1點半之前準時發(fā)車。
駒馬2000多員工,其中1600多人分布在物流崗位,其中許多人像司豪一樣,分布在物流一線。
白如冰要求高管們也要往外走,天天坐在辦公室,不知道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!肝叶紱]坐在辦公室,你坐在辦公室干嘛?」他接著說,「坐在這兒,我特別心慌?!?
這很好詮釋了,為什么物流的活兒都是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干出來的。
靠著這股狠勁和信息系統(tǒng)的支持,團隊把業(yè)務開拓到了61個城市。
現在,駒馬的主要業(yè)務分布在一二線城市,專注于最后五十公里的配送,從倉庫到網點、門店等終端,偶爾會有一些大家電需要送到顧客家里。
陳黎說,為特定項目服務的車輛都可以噴上客戶的LOGO,執(zhí)行特定的SOP,比如京東、順豐等大客戶。
駒馬現在有5000多家B端客戶,除了危險品和工業(yè)品,其他吃穿住用行均有涉獵。目前排前10的客戶,包括了京東、菜鳥、順豐、國美、蘇寧等,大約占據著駒馬總貨運量的30%。
不斷積累的數據,也幫助技術人員判斷倉庫和客戶的情況。
比如,根據車輛在倉庫的停留時長,可以判斷倉庫對駒馬的價值。同樣一單500元的貨,A倉3個小時進出,B倉半小時進出,駒馬會把B倉的貨優(yōu)先派給表現更好的司機。
唐紅軍說,不斷積累的數據,還有助于優(yōu)化配送。
比如,一天有10個網點需要配送,每個網點有不同的時間要求,駒馬通過算法將時間、地圖和GPS數據結合,完成多點配送的線路規(guī)劃。
不斷開拓城市的同時,陳黎思考如何把已經拿下的城市做深。
61個城市的業(yè)務還在快速發(fā)展中,團隊需要提升本地拿貨能力,快速提升城市業(yè)績。
她預計,未來兩年左右,一線城市車輛有望突破兩千輛,二線城市超過一千輛。
中國近1500萬輛同城物流車,駒馬約占市場的千分之一點幾。隨著便利店、新零售等不斷發(fā)展,倉儲不斷分散和前置,300公里范圍內的城配在快速增加。
白如冰告訴新經濟100人:「再給五年時間,我能打造50萬輛車。」2018年,駒馬聯合京東、普洛斯和威馬汽車,開始打造適用于城市物流的智慧卡車。
陳黎在聯想做手機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時,見過上百個開發(fā)者。但第一次見白如冰,感覺他不一樣,穿著和談吐都不像一個坐在辦公室里的CEO。
白如冰知道,一件事情成功的關鍵點在哪里,然后會把所有精力都投入進去,直到把事情搞定。對不重要的事情,他會直接過濾掉,不說謊,不會什么都抓。
隱山資本合伙人董中浪也評價說:「白如冰是個極度專注的人,從賣車切入物流,專注城配不受誘惑,在細分市場上探索模式的邊界?!?
四、兄弟,我們要跟別的公司不一樣
2B的業(yè)務,把活兒干好,尤其重要。
做賽車手時,白如冰就明白,不能盲目地快。賽道上,剎車比油門管用多了,剎車是為了讓你跑得更快,而不是減慢速度。
為了把別人好的地方借鑒到駒馬的體系里,白如冰花了很多心思。
2018年夏天,他在日本待了兩個月,去代表性的城配企業(yè)雅瑪多和佐川急便學習?!肝铱吹絼e人干活,真的很漂亮?!?
他打量一輛貨車,估摸車齡在一年左右。通過翻譯告訴司機,對方笑了,說用了9年。他瞬間明白了,日本的司機對生產工具有多熱愛?!钢袊撕茈y做到,不是造的車不好,而是被我們用爛了?!?
他站在那里,看著日本司機倒車,被驚艷了。
在日本,倒車的動作分成很多步。車倒進貨口的時候,司機下車繞一圈,用肉眼判斷是否有安全隱患,撿起地上的小東西,再把車倒入貨口。接著,司機再次下車關門,第一個動作不是去開貨箱,而是把反光鏡關了,然后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三角木頭,頂在輪胎下面,防止滑動。
整個過程沒有人監(jiān)視。白如冰感嘆說,日本人把一個標準執(zhí)行的多么徹底。
三年前,駒馬給司機配了三角木,但很多司機不用。為了省事,有些司機拿黃色的紙殼折疊起來,塞在輪胎下面。
2018年8月底,在德邦工作過8年的王平東加入駒馬,擔任駒馬副總裁。
白如冰告訴他:「兄弟,我們要跟別的公司不一樣。我們要給客戶一個很明細的東西,就是服務質量和服務體系?!?
從秋天開始,王平東一周只有周六和周日在公司,其他時間都行走在路上。他一邊走訪,一邊在思考,怎么快速拿下客戶,同時給客戶好的運營體系和標準。
中國的城配市場上,同質化嚴重,別人怎么樣,我就怎么樣。王平東希望,未來價格相同的情況下,駒馬可以提供更好的服務。
他發(fā)現,駒馬的客戶價值還有很大提升空間。如果能改善服務,就可以拿到更多的客戶和貨量。
駒馬上百個重點客戶,都直通白如冰和高管。陳黎說,他們的微信好友,大部分是客戶和股東。白如冰每天早上起來,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前一天客戶有沒有投訴,今天客戶有什么問題。
他會花很多時間回訪客戶。遇到客戶說,司機服務質量和效率不高,他會立馬追問產品和運營經理,直到追查出細節(jié)。駒馬有一個微信群,里面是很多城市的負責人,他會在群里逮住城市經理,問得很清楚。
當然,公司對服務質量的投訴,有一套響應體系。比如大客戶有大客戶辦公室,還會直接派人去駐點,協(xié)調各種需求和問題,快速回傳到公司。
白如冰有很強的自我糾錯和自我提醒能力。他有時候會在半夜三點打電話給陳黎說,我覺得白天的想法,還可以做一個調整。
2015年,白如冰決定帶著團隊到更大的舞臺上去拼殺。他把家里的一輛越野車、一輛小房車,還有一輛轎車全部賣了,每天打車上下班。
從那以后,他也不再賽車。
這幾年,碰到當年一起玩賽車的朋友,大家聊起來,發(fā)現他講什么,對方聽不懂?!父杏X自己再也不是曾經青澀的生意人『小白』,已經完全成了創(chuàng)業(yè)者『小白』。」白如冰笑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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